創造台式經典愛情電影,啥款? ——專訪《當男人戀愛時》導演殷振豪、演員許瑋甯
如果你看過茄子蛋《浪子回頭》、《浪流連》和《這款自作多情》MV的話,肯定對導演殷振豪的影像風格記憶猶深,其風格也延續到他的首部劇情長片《當男人戀愛時》,不禁讓人好奇,這風格哪裡來的?是否有意識地帶進電影裡?所謂的「台式新浪漫」意指什麼呢?
如果你看過《紅衣小女孩》三部曲、《目擊者》和《失控謊言》的話,肯定也對許瑋甯在類型片角色的演繹讚嘆萬分,不過這次出演《當男人戀愛時》浩婷一角,明顯和過往有所區別,浩婷的純與真,許瑋甯做了什麼功課?為了進入角色又做了什麼改變?
隨著《當男人戀愛時》正式上映第九天全台票房破億,目前數字仍在向上攀升中,即將突破兩億,《放映週報》很榮幸一次訪問到導演殷振豪與演員許瑋甯,看完電影有的好奇和疑問,本篇專訪或許可以提供部分解答。
與監製程偉豪的合作起源與分工職責
陳泊安(以下簡稱陳):首先想請教導演,如果公視人生劇展《風中浮沉的花蕊》不算的話,《當男人戀愛時》是您的首部劇情長片,請先談談與製作公司金盞花大影業監製程偉豪合作的起源。
殷振豪(以下簡稱殷):監製程偉豪他們想找新的團隊或是新的導演,看看能否有新的火花,他們看了茄子蛋MV三部曲,也覺得有些神采,後來我們有聊過天,覺得有機會合作。過一陣子收到一個項目便是韓片《不標準情人》的改編,他們想了想,評斷適合跟我合作。可能茄子蛋MV有個風格吧,這個風格可以移植到改編裡,剛好一拍即合。
陳:在這部片裡導演跟他的分工和職責劃分是?
殷:我從MV轉來拍電影有很多不足,最大的差異是電影敘事的功力。那個東西程偉豪提醒我很多,最重要的是,演員在不同場景,他的情緒的階段是什麼?現場是現剪嘛,他會幫忙看有沒有不流暢,或是演員表演有沒有我沒注意到的,他都會隨時提醒。
因為拍MV這些比較少遇到,常常5分鐘內播完,可以靠音樂去過渡很多東西,但電影沒辦法,它是實打實,一場戲在沒有音樂的情況下好不好看,一眼就知道。這些在我剛轉來拍電影時會忽略掉很多,他就在旁邊盯著,每天都在。
陳:題外話一下,片中邱澤突然念出程偉豪的名字是我笑最開心的部分,是故意寫進去的嗎?還是現場的即興發揮?
殷:那個是邱澤比較敢啦,我是不敢。其實是桌牌跟經理的名字寫程偉豪,但是邱澤大聲地念了出來(笑)。
從韓版到台版:改編創作的變與不變
陳:導演看了《不標準情人》的感想是什麼?
殷:我之前就看過《不標準情人》,還看了三遍,覺得很感動。這部片厲害的是,不只講愛情,觀眾跟著兩位主角走啊走,最後再跟著浩婷走入家庭。我覺得是從愛情為出發點,最後講到一個完整的家。
陳:台版和韓版在劇情跟情節上方向是滿接近的,有趣的是在翻拍成台版後有個比較特殊的台灣氣息在裡頭,請教導演是怎麼思考如何翻拍成台版呢?
殷:我個人覺得《不標準情人》有它成功的地方,所以我們應該是先來拆解,例如說劇情上的架構,它就是一些感人梗、轉折梗,或是笑梗,跟你在哪裡發生的並沒有太大關聯,幾個重大的轉折或是情節就是work,work的東西直接沿用過來沒有不好,因為它就是好,所以沒有必要硬改。
但是呢,我們應該花時間在這麼好的架構上去長出屬於我們的血肉和靈魂,所以花很多力氣思考,有沒有一些細節是更符合我們自己的狀態。如果用很抽離的視角來看,當然可以說那是一樣的東西,但是仔細深究根本是不一樣的,它的出發點,跟它反應的方式和狀態,其實不一樣。我們把厲害的骨幹拿來,不錯的留著,但花時間找肉的靈魂,那就是演員加入的火花,還有主創人員參與的部分,這才是我們這部電影嘗試的地方。
其實監製一開始也沒有要求避東避西、改東改西等等,完全沒有。他們只希望做出一部很好看的愛情電影,好看的部分有些就沿用。創作的出發點是希望能做到一部很雋永的、屬於我們氣味的電影,這跟情節或是劇情有沒有雷同是沒有太大關係的,我們希望沒看過原版的人可以被角色帶著走,「好熟悉喔,好台喔,好像我的叔叔、阿姨」,我覺得厲害的在這邊,好玩的也在此。
陳:更細緻的來看,台版跟韓版有兩個比較顯著的差異。一個是討債公司的男性老闆,改由鍾欣凌飾演蔡姐一角;另一個則是韓版黄晸玟跟韓惠軫有著視覺年齡差,黄晸玟大概四十幾歲,而韓惠軫大概三十出頭,台版則把男主角的視覺年齡再降下來一些,變成兩個年輕人有點粉紅泡泡戀愛的感覺,這兩個調整的想法是什麼?
殷:以劇本的角度來說,討債老闆的角色等於一個威脅在後面,但要怎麼更像我們自己的改編呢?田調過後,發現在台灣做互助會的都是大姊頭比較多,因為它是從標會來的,那標會又是從菜市場的邏輯來的,所以現在如果去菜市場,喊聲的幾乎都是大姊頭,就是里長會怕他的那種,那個才是最真實靠近我們的,也因此才把角色改成菜市場的大姐頭。
那粉紅泡泡的部分,我們也試著想做出經典雋永的愛情電影,例如《天若有情》、《旺角卡門》,人家就是有粉紅泡泡,所以在改編時也想做的更立體一些,才會有此調整。
接演浩婷一角的感受
陳:瑋甯能否談談劇本或是浩婷一角哪個部分吸引了你?
許瑋甯(以下簡稱許):接到這個劇本時,看第一次就哭了。當然,劇本對於導演或是演員來說都是很重要的第一步,後來知道導演是殷振豪時更覺得「哇,很想跟他合作」,因為我看過導演拍的MV,對於他在MV裡拍出來的質感、畫面,包括刻畫人物的細節,會想著如果可以跟導演合作的話,那樣子的我會是什麼面貌?在爭取之下便順利合作了。
以前在接演其他電影時,情緒比較大起大落的角色都有嘗試過,但我從沒詮釋過這麼自然的女孩,好像在你生活周遭一樣。浩婷這個人物我覺得代表了大多數的女性,你走在路上他就是銀行行員、農會行員,也會去菜市場買菜,像是你家的姊姊或妹妹那種,他就是所有女性的縮影。
大家跟著浩婷走過人生中每一個關卡,他怎麼去突破以及包容這些歷程,看起來好像很孤苦伶仃,但也因為如此,大家跟著浩婷的腳步愛上了阿成。
所以對我來說飾演浩婷是很大的挑戰,一部分來自他的自然、樸實,而且因為角色設定的關係,他很生無可戀,愛情也不是人生中的規劃,在前期遇到愛情時宛如遇到一堵厚重的牆,他必須ㄍ一ㄥ著,ㄍ一ㄥ到最後被阿成融化了。
從演員許瑋甯到角色浩婷
陳:想問瑋甯,這次跟之前比較都會女性的角色不太一樣,有做什麼讓自己更進入角色?
許:其實要做的調整非常大欸,非常大。像是之前都接演情緒大起大落,或是心機使壞等等,每場戲都有個情緒爆發點,但在浩婷身上要回歸到最簡單。
跟阿成的對手戲我覺得是一靜一動的過程,因為他動、浩婷靜,那個反差或是化學反應就會很明顯。我們之前排練時試過很多種不同方式,如果他對我很激動、我嗆回去,跟他很激動、我冷冷地看著他,後者的效果反而是好的,導演喜歡,大家也都喜歡。
口音也下了很多功夫,因為浩婷的設定本來就是不諳台語,所以發音和咬字就不能那麼完整,會有一點點的台灣國語腔調,仔細聽的話是連捲舌音都沒有。
雖然浩婷看起來生無可戀,很靜,但在背後還是有很多細節需要注意,不然光是沒有力氣、生無可戀,不可能這麼立體,這也是背後做了很多浩婷的角色設定。
角色設定:浩婷的「純」
殷:浩婷其實很純粹,純到爆炸,這跟他(瑋甯)過去的角色確實不太一樣,以前可能需要很複雜的心思去設計,但浩婷必須純粹到每一場戲接收到什麼,要很直接的反應出來。乍看之下好像沒有什麼設計,可是整個看完那個愛情的真,就真在這裡,不然以前那些(港片裡的)吳倩蓮或張曼玉不會這麼閃耀,這個「純」在愛情電影裡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根本不會發現自己在看電影。那要怎麼讓演員很純、很自然的演出,其實沒有很容易。
許:對,因為所有東西都要丟掉,以前習慣的表演方式全都不要。所以導演一開始會設定演員星座,也會在現場跟演員相處等等,有時候會丟音樂給我們一個情境。甚至到後面我們要做什麼動作或是反應,導演都說「不要想不要想,你就是他,沒有什麼不對,想到什麼就這樣做」。
殷:像欣凌姐,第一天來演了兩場左右也開始不安,跑來問「我的動作不用做大一點嗎」,他想著要不要做點什麼才有演出的狀態,我說完全不用,真的不用怕。
謝佳錦(以下簡稱謝):導演花多久時間跟演員溝通這種狀態,每天嗎?
殷:每天呀,每天。應該說全世界在那個當下,只有我跟他(瑋甯)相信他是浩婷,如果我不去的話,他有可能不會相信自己是浩婷,因為身旁工作人員都在工作狀態裡,可能會請他移動一下啦等等比較理性的東西,那你只能每天問說「欸浩婷,你今天覺得怎麼樣」之類,來確保他在狀態內,等於你在跟浩婷聊天,而不是跟瑋甯聊天這樣。久了之後就被騙了(笑)。
許:那個不確定感會消失。
殷:你就想,每天一上班,看到第一個人就說「總統好」這樣(大笑)。大概是這個意思。
靠近浩婷一角所做的改變
陳:韓版韓惠軫並沒有像瑋甯一樣特別曬黑甚至素顏入鏡,這是導演的要求還是自己想要做的調整?
許:這是跟導演討論出來的。導演的設定是在小鎮,浩婷因為欠債可能沒錢坐公車,甚至走路回家,日曬雨淋下,他的狀態、膚色,甚至體態都會有生活狀態的樣子。在討論過後,覺得如果要更靠近角色的話必須要黑,必須要生無可戀。
那時候導演要求從廁所出來的第一顆鏡頭(也是阿成跟浩婷這對男女主角第一次相遇並有眼神交流)非常重要,要讓觀眾看到這個人非常厭世,看人像是穿透一般,眼神極為重要,所以在靠近浩婷一角也做了很多的討論。
殷:像浩婷剛出來那場戲,韓版有種看到人來就討厭的感覺,但我覺得不太是那樣,我希望能夠放大生無可戀的狀態。浩婷經歷過那麼多事,事到如今應該不會承載那麼多憤怒,因為看過太多人情冷暖,一出來就是穿透你,那對觀眾或是阿成來說力量很大,肯定會嚇到的。
陳:韓版韓惠軫的演繹比較衝,包括在病房大呼小叫或是大哭等等,但在《當男人戀愛時》比較沒看到這種方式。
殷:對,台灣女性滿堅強的,一個人照顧老爸,親友還疏離他,這不可能是一天的事情,絕對發生一陣子了,所以不可能還有力氣去大吵大鬧,就算是生氣或是害怕也都沒力氣了。
許:下一批的錢都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哪還有時間跟你五四三,你們要幹嘛,趕快,我真的沒心情。
殷:有氣無力的設定,是我們滿大的更動。
飾演浩婷的難處
謝:有什麼戲對瑋甯來說是特別難的?
許:我覺得浩婷都不好演欸,像前面喜劇的部分要抓住節奏,又要抓好邱澤丟過來的球,光要怎麼把這件事忍過,不要被他影響到笑場就不容易,也不要被現場笑聲影響到,有時候覺得自己過了,但旁邊一個噗嗤,就覺得是在笑什麼(崩潰樣)!
主要是跟阿成情感的互動跟流動,那個也是很需要全然打開心房。就像導演說的,眼神有沒有其實看的出來,而且你看著對手,對手有沒有你也看的出來,有的時候就像是舞蹈,我跳一步,你退一步,雙人舞蹈,只有一個人跳就不好看,我覺得情感的部分還是最難的。
請兩位談談跟彼此合作的感受
陳:之前拍攝MV都合作過女神級的人物,像是林依晨或是田馥甄等,這次導演跟瑋甯是首度合作,合作前的印象是什麼,合作之後感想又是如何呢?
殷:合作前是在程偉豪的電影裡認識到他,就覺得說,是個極度聰明的演員。
聰明是雙面刃啦,因為極度聰明代表會計畫、會設定,在類型片裡是絕對有用的,因為他(程偉豪)的作品裡是需要一個狀態沒錯,但我的作品比較需要純一點,純跟蠢,他才會有可愛的效果。不管是浪漫、親情或是哭,例如謝瓊煖在MV《紅》裡面純到會感人。
瑋甯當然是很認真的演員,畢竟拍《紅衣小女孩》連眉頭都剃了,還去吃蟲,有辦法做到這種程度,除了聰明之外,還願意為了戲做到很大的付出,光是這兩個很多演員就做不到。
然後他的眼神很厲害,對我來說愛情片最重要的就是眼神之間的交流,那個騙不了人。有這些優點就完全符合一部經典愛情電影的條件,唯一要看的就是能否「純粹」,讓角色拋開設計,因為我們劇本真的很簡單,例如說這場戲是你愛他,抓他回來,沒有了,沒有什麼百轉千迴。我們當然也有很多設計,但那是我們(編導等主創)要想的,不是演員。
謝:那瑋甯跟導演合作有什麼感覺呢?
許:我覺得在他身上學到比較多「歸零」這件事,之前對角色的準備都是功課越做越多,越覺得做不完,永遠沒有界線,畢竟角色是人嘛,做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沒有辦法限制絕對的好、絕對的壞、絕對的灰色,他一定是跟著劇情或是對手走而做出不一樣的決定,所以那個時候會覺得功課越做越做不完。
當我碰到導演的時候,做完了這些功課就瞬間丟掉,丟掉歸零,你已經設定了所有基本的架構,但是到了現場一切都照著現場走,因為浩婷已經在你身體裡面,接下來要怎麼做就跟設定無關,所以反而在導演身上學到的是如何歸零,從零開始。
何謂「台式新浪漫」?
陳:《當男人戀愛時》被許多人稱作「台式新浪漫」或「台式美學」,那導演跟瑋甯是怎麼理解所謂「台式新浪漫」的說法?
殷:我的理解就是,視覺上比較雜亂,但顏色很豐富,很濃郁的,就像台灣街道一樣,這就是我覺得應該有的樣子。
然後角色之間的浪漫感。這裡不單指愛情,還有作夢的浪漫,例如大家想發大財、賺大錢,或是小鎮出身的小文想當上練習生等等,就是那種可愛的浪漫。
所謂的「台式新美學」指的不是只有視覺美學,還有角色之間的憨直、可愛與無奈。
許:我覺得是種情懷欸,有一種時光停滯或是時光交錯的感覺,例如新的建築和舊的建築,比如說保齡球館、賣米粉湯的店面、路邊攤等等,這些都是交錯在一起的,所以會有一種時空暫停之感。對我來說,「台式」這件事比較是人跟人之間心裡面的東西,很溫暖也很直接,我覺得是這樣。
從MV到電影:創作風格的延續與受到八、九〇年代港片的影響
陳:之前看過導演很多部MV,大概知道是什麼樣的風格,看了《當男人戀愛時》就算不知道導演是你,也能知道是你的創作,因為像是美術設計或是台灣元素都跟以前拍攝的MV有所連結,例如舞廳或是保齡球館等等,導演是有意識地想把自己的創作風格帶進改編作品裡嗎?
殷:理性上是有的,很想把台式新美學從MV過渡到長片裡,如果也work的話希望能吸取經驗,或許第二部、第三部電影都有這種風格在,但類型不拘,這是我的野心。
那感性來說,我是真的很喜歡這些東西。我去現場光坐在那就很開心,在這種風格下拍片都會充滿熱情,那是喜好的問題啦沒錯。
理性上當然是希望可以延續,假設這個風格可以具象化的話,擺在警探片裡會變什麼樣子?光想就很興奮,我也不知道會如何,但可能會有舞廳、保齡球館,記者查案時就會到保齡球館,就不會在地下停車場等等。那當然不會只是場景的變換啦,就是一種氣味(台語)。
陳:所以會跟美術設計或是後期人員說過需要這種風格?
殷:會啊,我連演員都會講。因為我很怕人家誤會那個「台」,因為太標籤化或是被框架住了,所以第一次合作的人包括演員或是主創,我都很怕直接講「台」,但我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
像是之前有一次跟配樂老師聊,他說「喔,你喜歡台式,就玖壹壹嘛」,那不太一樣其實,沒辦法,只用台來形容太虛了,很容易認知不同。我在前期就會把圖片找給他們看,例如張曼玉看一下,《旺角卡門》看一下,分享一些劇照和氛圍幫助想像。
陳:所以在創作過程中會受到經典港片影響?
殷:對,因為我們成長過程都受到九〇年代港片的影響。像是上一輩可能受到台灣新浪潮的影響,我們就是吃港片的養分長大的,很希望創造屬於我們的張曼玉(指向許瑋甯)。你也很適合演《破壞之王》的阿麗(笑)!
是否滿意《當男人戀愛時》的成果?
陳:你對於這個成果還滿意嗎?
殷:現在的票房有點嚇到我,當然是挺滿意的,因為很清楚我們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努力,然後那些地方都有效果。
但最重要的是觀眾的反應,台灣人比較壓抑,比較不會展現給你看,但一家人去看全部都哭了,不同年紀的觀眾看完電影,都帶著淚汪汪的眼睛跟你說謝謝,你就知道那個宣洩很舒服。
通俗就通俗嘛,至少大家快快樂樂地看了一部看完會想愛的電影,就算一開始覺得是個商業通俗片,但不知不覺哭了,可能是內心某個地方被觸碰到了,這個部份就覺得很有成就感。
陳:首部長片是改編作品,導演有沒有原創的故事想要訴說?
殷:我們同時都在發展。浪子宇宙啦其實,希望把這個風格、氛圍或氣味,帶到類型電影裡面去,接下來的原創作品風格和氣味一樣,但類型可能不同。■
關於作者
陳泊安
筆名「尼可拉斯」,台灣影評人協會成員,影像作品雜食者,經營粉絲專頁「尼可拉斯談電影」。文章散於上報、娛樂重擊等。曾於CNEX視納華仁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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