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干達天空下》的另類發行

專訪中映電影公司執行長陳德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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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17

如果有一部紀錄片在院線正式上映前已經主動全國走透透,讓近萬名觀眾可以免費觀賞,發行的片商還冀望影片能夠在戲院有票房的回收嗎?

獲得本屆奧斯卡最佳紀錄片提名的《烏干達天空下》(War Dance)以非洲北烏干達地區為拍攝背景,因為連年內戰,當地兒童或被叛軍所擄、成為童兵,或在戰禍中失去父母,倖存者則被迫離家,群居在由政府軍守護的難民營。淪為難民的孩童年紀雖小,卻背負著沉重的生命回憶。導演范恩夫婦受美國「全球閃亮」(Shine Global)非營利電影公司之邀,二度深入當時仍屬戰區的北烏干達,希望透過實地紀錄影片來警醒世人關注並投入改善當地兒童受到戰火摧殘的嚴重問題。

范恩導演夫婦選擇最偏遠也是最危險的帕東哥保護營為拍攝地,面對當地眾多失去家園與父母的大批難民兒童,導演夫婦原本不知如何能夠開始講述他們的故事。後來他們知道帕東哥國小破天荒獲選得以參加全國音樂與舞蹈比賽後,他們決定以帕東哥這群幾乎一無所有的孩子們要到首都坎帕拉比賽為主軸,紀錄他們這段以音樂重拾自信、找回希望的生命旅程。他們在帕東哥國小找到多明尼克、萳西與蘿絲三位主角,讓他們直接面對攝影機的鏡頭敘述目睹親人被害或是被叛軍擄走被迫殺人的慘痛經歷。影片前半段就在這個簡單直接,類似告白的電影形式與國小孩童們在校內老師與從外地熱心前來相助的專家指導下努力練習的過程中,讓觀眾深刻了解並感受這些孩童在內心與實際生活中面臨的艱苦,以及這次參加「全國音樂大賽」對這群孩童們而言的莫大意義。

全片故事曲線由極傷感,穩步邁向希望與光明,范恩夫婦以細緻的攝影美學緩緩鋪灑動人情節,訴說故事同時,也向世人展示烏干達懾人的自然風光。該片自○七年起在許多影展博得評審青睞與觀眾的熱烈掌聲,陸續獲頒日舞影展最佳導演、芝加哥紀錄片影展最佳攝影等獎項,並入圍○八年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

下週《烏干達天空下》將正式在台北與台中的院線上映,代理發行商為曾發行紀錄片《無米樂》與《醫生》的中映電影公司。一反獨立影片發行商對於影片內容極度保護、以免提早曝光的內容損害票房收益的謹慎作風,中映電影公司自○八年初,便大膽於全台國小校園進行《烏干達天空下》公益放映活動。活動由中映電影公司與世界展望會共同主辦,國內的國小只要申請便可以在校園內免費放映這部還未正式上映的影片。由於免費放映,加上看過影片的國小觀眾在感動之餘都熱烈響應捐款,透過電影達到的品格教育成效良好,一百場的名額很快便被由北到宜蘭南至屏東的國小申請額滿。不僅如此,《烏干達天空下》也以半贊助的方式是提供中央大學電影研究室作為「2008大學生影展」開幕片,自三月起,影片已經陸續在國內各大專院校巡迴放映。

在獨立影片市場愈見緊縮的此時,中映電影公司為何選擇以免費放映做為院線放映之前導?這是另類的發行策略,還是過於勇敢的冒險?本期《放映週報》專訪中映電影公司執行長陳德齡,談引介、代理《烏干達天空下》的機緣,及其如何想像、模塑此片的行銷、宣傳策略。

中映電影是在什麼樣的機緣下引進《烏干達天空下》這部影片?

陳德齡:《烏干達天空下》是去年在坎城影展,跟《我的左派老師》還有一部The Beach Boys的紀錄片一起買進來的。三部影片中,《烏干達天空下》的費用最高,因為它最新,而且很有希望入圍奧斯卡最佳紀錄片。



就主題而言,《烏干達天空下》於台灣觀眾非常陌生,我們其實沒有太大把握可以用操作《無米樂》或《醫生》的方式來行銷這部影片。但當時我們認為,紀錄片發行機制在台灣慢慢成熟了,而這部影片具備相當藝術性,又可能得到奧斯卡金像獎的加持,所以願意為它多投資一些成本。


去年五月購得發行權之後,為什麼等到一年之後才正式發行?又為什麼選擇以百場小學校園放映做為院線發行的前導?

陳德齡:一方面是希望等待年初奧斯卡金像獎的結果,另方面,在提名新聞出現之前,我們也認知到,行銷不能單靠金像獎這個角度,還是得整合稍早我們發行紀錄片的經驗。



行銷《烏干達天空下》的困難在於,它的問題意識距台灣社會以及在地觀眾關注的議題較遠。於是我們決定先做初步試片,從與我們關係較友好的教育團體做起,並且選定影片中的主角,也就是兒童的角度出發,來形塑宣傳主軸。



我們首先鎖定國小老師為試片對象。最初,我們對於他們的反應毫無把握,畢竟大家對烏干達實在太不了解,而我們也不能確定,影片中的戰爭畫面,以及關於戰爭暴力的議題,小朋友究竟能不能接受。一月份做了兩次試片以後,發現有些眉目——老師們在學校遭遇的教學困境,剛好跟這部影片產生了些化學變化。過去幾年,國小老師一直在推動「生命教育」,近期又特別聚焦於其中的「品格教育」項目。品格很難教,沒有教材,也沒有辦法用刻板、書面化的材料去談。我們很幸運遇見仁愛國小一個教學團隊,裡頭有很年輕的老師,很有活力地規劃著跨領域結合。



我們在仁愛國小遇見一位很棒的美術老師,他自己喜歡看電影,所以花了許多心思企圖把《烏干達天空下》與教學場景結合,設計出一套很棒的教案,和名為「愛在和平」的主題月活動。從義工媽媽到仁愛國小五年級的每一個老師,相關的教學活動讓每個人都有事情做,而且在校園裡許多不同的場景發生,而這部電影就在活動中成為一個媒介,從電影出發,可以談和平,延伸到生活面,也引導小朋友思考怎樣彼此尊重,甚至關心世界上另一個角落正在發生的事情。



這個經驗的啟發,使我們感覺,在小學裡放映這部影片將會很有意義,而且,那個意義不是由我們單方面賦予的,孩子觀看影片的眼睛也可以賦予這部影片很多意義。後來這個方向成為我們行銷、發行上很重要的軸線,這部影片與台灣社會的關連也慢慢被找出來了。

目前為止,小朋友對影片的反應怎麼樣?

陳德齡:我們請小朋友以畫圖或書寫形式記錄他們的感想。有小朋友畫下一些食物,祝福烏干達兒童能夠吃到這些東西,我想這是很真實的盼望,因為看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卻過著全然不同生活的人,而做出的最貼近人性的回應。另外,也有小朋友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奢侈。即便現階段他們還無法立即地反應這部電影,很多老師都說,未來某一天,他們一定會再想起這部電影,想起他們在國小教室看過一部很特別的影片,影片將對他們的人生發生一些影響。


宣傳文案將《烏干達天空下》與本土紀錄片《生命》比擬,但就影像美學來說,這部影片不若《生命》那樣具草根性,或要更接近《醫生》。您怎麼看這部影片與稍早經歷院線發行洗禮的本土紀錄片間的異同?

陳德齡:我相信這部電影更適合在電影院觀賞。它以攝影、速度感、美學實踐營造的電影感,對台灣紀錄片製作是很好的範本。閱讀導演的製作筆記,可以看見他們從製作初期就很關心怎麼製造強烈的電影感,以使被再現的不只戰爭故事,觀眾也能看見被攝孩童真的活在戰爭回憶裡面、真正進入被攝者所在的場景。導演不諱言紀錄影像背後的操弄方式,我覺得很誠實,畢竟,工作一開始他們便很清楚知道戰爭故事的不可再現性:被攝者的爸爸媽媽都過世了,很多小朋友都親眼看到爸媽被叛軍殺死,這些回憶怎麼被呈現?所以導演一開始就設想一種美學風格,使回憶中的事件可以更身歷其境地被看到;於是我們看到攝影機近距離拍攝兒童的臉,展現出近似肖像畫的真實感。此外,導演選用的攝影機規格和配樂,以及在最不容易討好觀眾的戰爭紀錄片裡,選定最容易討好觀眾的小朋友做為敘事主角,一切計算都是很精準的。

這樣的影片在小學放映時候,小觀眾會否感覺到跨越美學門檻的障礙?

陳德齡:小學生透過影片看見的,基本上還是那些被攝的小朋友。因為電影的配樂還不錯、聲音效果很棒,被攝小朋友講故事的能力也很棒,所以縱使是小學生觀眾,也可以掌握到百分之七、八十的內容。不過,有些老師跟我們反應影片字幕變換太快,對不習慣看字幕的小朋友來說,觀看過程比較辛苦;雖然這是影片敘事節奏的問題,但也成為我們的新體驗,幫助我們思考跟教育結合的時候,類似的試讀問題該怎麼解決。



影片放映之前,我們特別請蘇蘭老師錄製導讀光碟,提供給各小學的老師,建議老師怎麼引導小朋友看這部電影,就像陪伴他們讀一本書。可惜方才討論的影像美學與形式問題,小朋友還沒有辦法理解太多,但能領略基本的生命故事,我覺得已經很棒了。

進入院線發行體系之後,也很難再與觀眾討論影像美學的問題了,您們擔心影片的特殊美學形式,又將造成觀眾欣賞影片的門檻嗎?

陳德齡:我覺得特殊的美學形式剛好會有加分的效果。一方面,這部電影在顏色方面的處理容易造成視覺上的震撼,而這樣的效果必須進了戲院才能真的感受到,所以這個部份我反而比較有信心。影片本身捕捉的場景,於大家的視覺經驗來說是很陌生的,導演又用高美學形式表現,我想,會讓大家對烏干達、對非洲小朋友產生新的認識,甚至體認到自己真的是「世界公民」。我想更多人看過這部影片後,相關的討論會慢慢出現,而我們也希望多邀請一些影評來詮釋這部電影。


除了小學校園放映,您們也和世界展望會合作,將兒童教育、公益募款、電影宣傳合併在一起。計劃是怎麼開始的?

陳德齡:我們尋求與教育團體合作的同時,也在想不能單方面仰賴教育團體的資源,畢竟,就院線影片發行的實質效益來說,教育團體的幫助比較緩慢,我們仍須尋求較大的投資,幫助我們鎖定更明確的目標觀眾。



《烏干達天空下》這類影片相當仰賴議題操作,作為電影公司,我們能把發行的周邊條件照顧好,但要讓議題昇華,還是得靠社會組織,他們更擅長做這類事情。



世界展望會長期經營「兒童救援」業務,救援對象包括貧困兒童和愛滋兒童,烏干達本來就是他們經常聯繫、到訪的國家,於是我們希望借助他們的經驗,一起突顯相關的議題性思考。最早,我們先請他們觀看影片,因為兩個單位過去從來不曾有過交集,使用的語言、工作的出發點都不太一樣,唯有讓影片自己說話,才容易找到合作的起點。



小學校園百場放映計畫確認下來之後,和世界展望會的合作也變得比較具體。在戲院發行方面,我們設想一些方案來嘉惠、吸引展望會會員,而展望會擅長的募款活動,我們則透過百場放映讓他們進到校園裡來做。其實仁愛國小長期跟世界展望會合作,已經做過一些不同層次的募捐和樂捐,他們也曾捐書到南投,甚至募款到非洲地區,協助連加恩醫師的圖書館建構計劃。這回,仁愛國小老師再發起一個小小的活動,叫做「小小五元 I Say Hi」,引導孩子運用自己的一點點力量,去做可能使別人一輩子受用的事情,也讓這個計劃更有生命力。



這種種活動與合作的經驗,在電影發行之前,就讓我們感受到電影的力量可以是這麼大的。

但跨領域的公益性結合怎麼回饋影片票房呢?

陳德齡:我們大膽假設,百場放映及其周邊活動可以創造相當的新聞效應,此外,小朋友的老師跟家長也是影片的目標對象。當小朋友的聲音慢慢出現,當我們透過網路、文宣品讓孩子的觀影心得第一時間被看見,我們發現,有些家長就會來看影片的專屬部落格,老師也會轉寄部落格網址給家長,周邊的網絡就可以慢慢被建構起來,其後,我們要做的,就是刺激、提醒他們,在影片上映的時候到戲院來欣賞這部影片。



雖然我們很不願意以院線發行成績來斷定影片成績,但我們終究必須面對票房回收的現實。所以上映前兩週,我們密集在做的,就是促進校園放映的成果發酵。新的宣傳DM像一份小報紙,刊載很多小朋友的觀影回饋,也找到有影響力的名人來說影片的故事,當然不可避免地,我們也需要處理廣告購買。跟台北愛樂合作,我們請仁愛國小的小朋友跟雷光夏一起錄音,成為影片宣傳廣告,無形中把百場放映的成果變成電影的元素,讓這些素材來為宣傳加分。

所以就目前的紀錄片院線市場來說,議題操作還是最關鍵的行銷策略?

陳德齡:對啊,可是近期另有一部紀錄片《星光傳奇》要上映,我覺得是個很有趣的案例。《星光傳奇》的行銷方式非常類近劇情片,另外開創了一種發行紀錄片的形式。過去一般對紀錄片人物的定義多是庶民的,但《星光傳奇》的主題跟成名有關,所以大膽操作明星這個議題。



我想可以藉這個例子觀察紀錄片發行本身,以往大家比較關注道德性怎麼因應不同影片形式或主題而有所削減,但《星光傳奇》可能讓我們看見市場性的問題,未來,紀錄片的某一種市場形勢是否會在台灣被慢慢建立起來?當然,相關的操作必須非常小心。


在小學校園百場放映之外,目前巡迴於全台各大專院校的「大學生影展」也選入《烏干達天空下》為播映影片,這也是宣傳策略的一部份?

陳德齡:「大學生影展」大約巡迴三十三所學校。策劃影展內容的時候,我們排定《烏干達天空下》為開幕片,也帶有一些目的。比方,這部電影四月初在台大放映,間接達到試片的效果;透過問卷,我們發現大學生也很喜歡這部電影,可以成為影片的目標觀眾。



配合「大學生影展」舉辦的徵文活動,也讓我們收集到不同階層觀眾的意見與心得。確認觀眾看到了什麼,對紀錄片來說很重要,所以我們希望讓年紀很小的小朋友,到年紀很大的成人觀眾都有機會發聲。因為影片提及宗教之於戰地部落的重要,我們也與基督教團體合作,初步試片的結果,很多牧師也很感動。就這樣,我們試圖找到不同領域、背景的人,並且讓他們解讀這部影片的聲音有機會擴散出去。

搭配影片預售票贈送《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繪本,應該也是一個相當有意識,而且配套完整的選擇?

陳德齡:其實這也是與教育團體合作的成果,學校的老師們提供給我們很多延伸閱讀的建議,所以我們找到這部繪本,談生活在戰亂底下的柬埔寨兒童,他們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與影片中歷經戰亂的孩子談著自我實現很能相互呼應。



《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的作者是攝影師也是醫生,他拍了很多小孩子的肖像,然後讓他們很直接地去談或去畫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我覺得,這就是對話的開始。我們希望台灣的小朋友也會因為這部影片開始去談「和平」的概念是什麼,台灣的家長因為這本書或這部影片開始跟小朋友談品格是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什麼。

影片上映在即,您願意聊聊您對這部影片市場反應的期待嗎?

陳德齡:影像永遠是個媒介,一般愛看電影的影迷可能會不斷分析影片的內容跟形式,但一般大眾也可以很輕易地、不須跨越太多門檻地進入到影像的世界,將觀影經驗和生活做連結。就這點來說,我覺得紀錄片一直是個很好的媒介。



近兩年獨立影片發行市場相當不穩定,據說今年又較以往更不穩定,我覺得這與片商經營市場的保守態度有些關係,較明顯的趨向,就是獨立影片的同質性愈來愈高,觀眾很難分辨影片之間的差異性。但若能很明確知道觀眾想要什麼,然後很清楚地把一部影片特殊的地方,透過不同的方式讓大家清楚地知道,不去害怕觀眾似乎較難接受的影片,設法把可能性打開,還是可能獲得市場回饋的。


國內各地小學生看《烏干達天空下》

台北縣白雲國小五年二班盧薏


這部《烏干達天空下》我看完後,心裡感覺很複雜,我覺得我很慶信自己生在台灣,沒有戰爭,可以讀書,每天都可以吃的飽飽的,但我也很同情阿秋利的小孩,他們無法吃飽喝足,竟然我們不屑一顧的五元,是他們一整天吃飯的錢,因為大家每天放學時,都會隨便買一個10元的東西,有時候,還會買到50元的東西,根本不知道,這些錢,可以讓烏干達或是其他落後國家溫飽好幾十天。我深刻的體會到,自己是多麼的幸福,那些烏干達的人民因為戰亂而受苦,實在是很可憐。我們要好好的珍惜現在的生活。



台東縣長濱國中九年丙班林筱綺


「戰爭」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為了高層的利益而犧牲老百姓的幸福,就連動物都懂得與同類互助,何況是自稱「靈長類」的我們呢?



我在帕東哥國小的學生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縱使我並非身處戰地,但是他們為了在比賽中求勝的企圖心是相同的。出身低下,身處偏遠又如何?至少我自認自己是最優秀的。


  


上帝獨惠人類,送給我們的頭腦不是讓我們發明武器的,而是為了使生活過的更幸福,使所有苦難及不幸驅逐,放下所有爭奪的念頭吧!大地是很寬廣的,一定會有比燒殺擄掠的手段更好的方法。



屏東縣和平國小六年四班鄭莉樺


這部影片最讓我感受深刻的是南西,他的爸爸被叛軍給殺死了,如果換成是我,我可能會一直活在失望和痛苦中。我們這些幸福的小孩,見過的世面真的是太少了。最讓我感到難過的是那些三、四歲的幼童,他們還什麼都不懂,唯一的親人就無辜的被殺了,小小的心靈受到這麼大的創傷,以後傷口是否能痊癒?是否能縫合?讓我最悲憤的是那些叛軍,只為了自己,就撕裂別人的親情、剪斷別人的緣分,這種自私自利的心態,讓我既悲傷又憤慨。開心的事當然也有,雖然有許多風風雨雨,有許多無奈,他們卻從音樂和舞蹈中,找尋到快樂,羽毛雖然掉了,但翅膀還存在,羽翼依然會再長出來,總有一天,你會飛向耀眼的明天。



雲林北港東榮國小六甲鄭儷亞


影片中其中有一個小孩說:「跳舞的時候,我的煩惱消失了,感覺好像有輕風吹著我,我不是在難民區裡,而是好像回到我想念的家……」,這句話讓大家感受到他們喜愛音樂的熱忱。他們過著一種可憐的日子,因為他們隨時會被叛軍抓走,但他們並沒有因此過著消沉的生活,而是努力的創造奇蹟,可說是他們擁有不可思議的生命力,希望大家可以從中知道戰爭的可怕,也可以學習他們勇敢面對現實與挫折的能力。在現實的生活中請大家要尊重生命,不要像叛軍一樣,殺人如殺螞蟻,「尊重生命」是不分性別、外貌的,這一部紀錄片帶給大家許多的啟示,大家應該要惜福與感恩,也要懂得與他人分享快樂,因為我們真的比他們幸福多了!!



台北市逸仙國小五年七班謝恩


在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先進的國家,大家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卻沒有想到,在一個遙遠的國度,非常落後的地方,有一個貧窮的國家烏干達。長達二十年的內戰,已使烏干達全地「面目全非」,大約兩百萬的兒童,被反叛軍擄去當童兵,或是反叛軍把雙親殺死,留下孤兒,讓他們自生自滅。片中尼克、南西和蘿絲就是孤兒,但他們熱愛音樂,而忘記失去雙親的痛苦,最後還贏得全國傳統舞蹈的冠軍。看完這部片子,我看見了他們的熱情,雖然是非洲人,但是他們克服障礙,勇往直前。在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先進的國家,卻沒有人想到,在遙遠的國度,有一個充滿活潑、熱情的國家,她的名字叫─烏干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