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女性影展:另類的女性電影,淺談女性電影中的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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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05

形式美學/新浪潮
1985年,Teresa de Lauretis在其文章〈Rethinking Women’s Cinema Aesthetics and Feminist Theory〉中論及Ruby Rich和女性電影,並從性別(gender)的概念切入,探討圍繞在文本周圍與銀幕投影之間的女性主義電影的意義討論。她認為女性電影應涵括、穿插、融混敘事與非敘事類型(紀錄片、自傳、訪談形式)的電影,也應跨越前衛與寫實電影,這就是她心目中的另類電影形式,並以「re-vision」對女性電影的創造和想像提出她的建議和看法。

這個概念讓我開始思考,看這系列「形式美學/新浪潮」的電影時,產生了共鳴處,這些電影探討了內容與形式之間,誕生新風格的可能性;也讓我企圖透過影像,實踐女性電影的另類美學。

《翻山》的無情節與《「現實」戀愛故事》的敘述情節
以中國出品的《翻山》來說,它是一部結合民族誌、思考媒體與媒介對自然與習俗的關係,這也是一部呈現內在生命狀態的電影。面對自然:緩慢、大遠景的攝影,人的渺小與大地共生,這攸關於未知領域與感知的電影,也是攸關文明、現代性和人的電影;許多的橋段引人思考現代性的技術與工具:如發電機、榴彈和電視。它的影像語言特殊,觀者在很遠的地方看見平凡的生活,但聲音卻離我們很近;關於理解故事,它不屬於大眾所熟悉的「敘事」範疇,楊蘂導演如似說到:「無情節才是生活的常態」,即使無情節的電影語言組合成令人詫異成結構的方式,但它的確實踐了一種「另類」電影獨有的音/畫美學,實驗其故事片最大可能性的電影創作,實為難得

如果《翻山》是以意會的方式實踐了影像的疏離性。那《「現實」戀愛故事》則以貼在「角色」的模擬,帶領觀看者進入屬於這部影片獨有的敘述情節過程。現》從劇作家的對話,模擬並為角色作設定,這是一部談「愛」、「情感」、角色來自生活的電影。女孩說:「讓我走吧!」。男孩說:「我會照顧每件事的」。愛情的纏繞如迴圈般,讓每個人物的心底意識浮現出來,低音頻與慢動作,是影音並置後的仿意識感受的呈現;亦是發掘角色內在意識的探尋。

另類美學《膠捲家庭》vs實驗影像《生命景窗》
另一部韓國電影《膠捲家庭》描述一位想拍電影,每天在家寫劇本的媽媽,她的世界圍繞在現實的困境與腦海中所幻想的世界,影像呈現的敘事結構不是單一的空間與時間的情節發展,而是牽涉到這位主角所寫的劇本與她現實生活和與電影商業體系的敘事法則。首先,先以她參與調查的樂團題材,進入自我與幻境意識層的魔幻場域。再者,以「文字」書寫劇本的創造和身為導演創作者和片商、電影工業的商業要求與藝術創作的掙扎。第三,它更進一步的呈現了一個沒有被肯定、在家中身為母親、家事工作者的女性,在圓夢的過程中的困境。這部片彰顯了女導演創作過程中的細膩、神經質,以及在現實生活中,身為母親/家庭主婦的困境與在競爭的電影產業中,女性創作者創作空間的侷限。

然而,如果《膠捲家庭》是從敘事的情節發展的另類美學的創意呈現;那麼《生命景窗》乃是從場面調度中,以「框」、「視角」的概念進行的實驗影像。從平面攝影師看世界的視角、攝影機拍攝車內後視窗的視角,作為說故事者(導演)看世界的方式,都是影片實踐其景框概念的實驗影像。

短片更驚豔:《無所不在》、《愛似荒漠》、《戰音靡靡》、《失控的實驗間》

如果長的篇幅,可作為一種辯證另類影像實驗的可能性;那麼短片的牛刀小試,也作為一種比武過招中,令人驚艷的平台場域。《無所不在》、《愛似荒漠》描述聲畫空間不一,影像的存有,聲音與畫面並置之間產生詩意、恍然的存在夢境與真實的變化中,主角彷彿處在一個「不在場」的空間,似人的氛圍無所不在,存在的人物,彷彿在另一空間遊走般,然而音效或配樂的圍繞,如MV式的片段剪接,產生華麗、疏離、迷幻特質的影音再現。

《戰音靡靡》、《失控的實驗間》兩部則可在同一個脈絡談論:美學的實驗在節奏的實驗、對比、錯位;《戰》中影音的對立,以電音方式配樂,以類似MV的剪接,將戰爭場面的醜陋、人性、暴力、仇恨,進行影像與畫面的衝突蒙太奇。《失》則在場面調度上以非黑即白的方式,透過顏色作為場景陳設的對照,如譬喻了男女互動關係中的對立、疏離、溝通的親密關係。

電影是什麼?是誰在看電影?電影呈現的是一種心靈、或當下的在場與不在場的感知。電影的第三與第四空間在女性電影美學論述中,影像是否再現了真實、也模擬了內心世界的意識再現。何謂獨有的女性電影美學,關於美學的爭議與討論,女導演拍的創作是否有別於男導演的影像創作?女性的影像書寫是否有其獨有性的存在?女人拍的電影與文學中西蘇的「陰性書寫」有其互文性嗎?上述所提及的電影,乃有機會讓每個觀者在其中找到並覺察其上述的疑惑並在其影樣中尋覓答案,同時,該單元也讓我尋覓並思考那另類女性電影美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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