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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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3-24

這淒涼的女聲在電影出現兩次,一次激情,一次悲傷,在一起和分開,(不只是)兩個女孩的故事。

幾年前我在香港雜誌《士多》看到幾頁專題企劃,陳雪的文字麥婉欣的影像,拍的就是〈蝴蝶的記號〉,兩個女生遊蕩在香港街頭,擁抱、錯身,很風格很漂亮的攝影,當時便想,拍成電影應該很有趣吧,果然,幾年後我看到了「蝴蝶」。

改編電影通常很糟,尤其是知名的作品,無論忠實與否,不同媒介的語言根本無法完美翻譯,然而這部片與其界定成改編,不如看做是種致意,就像導演很喜歡一個故事,認認真真的轉述給妳聽,也許加了點油添了些醋,卻不失原味。

故事的複雜與角色的交錯,彼此間延展的張力與話題我不想在這分析與贅述,一部以同志為主題的電影總會被多角度看待,而這很奇妙的關涉了觀看者的身分與認同,非同志怎麼看?拉子怎麼看?或者更細膩的T怎麼看婆怎麼看不分怎麼看……。這部片能帶起的討論與話題或許才是最重要的,它讓我們看見,看見彼此看見自己。

部片讓我看見了記憶的秘密,女校時代或甜或苦的戀情,事後回想,多少人厭惡或者珍惜?因為帶著污名或神秘,因為艱難,反而深刻。人間聚散,刻骨或平淡,在不在的愛情或者已不重要,那一份記憶與曾經會留在生命裡,彷彿蝴蝶,輕輕盈盈地停駐一輩子。